我哽咽到抽搐，双眼满是仇恨的猩红。

沈晴拧眉看着我手里的动作，厉声道：“别发疯了，怎么可能”

“怎么，你不经过我同意把墓地给你亲戚用了？”

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？我重新给他买一块不就行了？这里赵江的女儿要用！”

她说了很多，可我始终抱着女儿的骨灰罐跪在地上。

心痛到麻木，几乎不能呼吸。

我已经留不住女儿的生命，现在连她小小一块墓地都抢不过来。

我低头，模糊的视线落在散落的骨灰上。

已经和黄土混合在了一起。

见我不吭声，沈晴没了耐心。

用力将我一推，我却顺着她的力道直接整个人扑倒在地。

之前跑到医院里，已经用完了我全身的力气。

沈晴这才发现我不对劲。

竟然第一次给我低头说了软话。

“你别这样了，我立刻就让人重新给他找个墓地行了吗？”

我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，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。

“不用了，我们的女儿应跟这辈子也不想和你有任何联系。”

她眼里闪过慌乱，转而愤怒起来。

“什么女儿，你胡说八道什么？”

“中了手里骨灰的邪了？”

我捡起地上掉落的骨灰罐盖子，轻轻覆盖上去。

转身就准备离开。

沈晴刚准备冲上来拉着我，就被赵江拦下。

“他好像状态不太对，是不是看见面你把我的女儿埋在你们之前定好的地方，他不高兴了？”

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离开的方向。

“看来你们的女儿身体弱应该是遗传的，不然怎么会每次你和我出门， 孩子就生病了？”

听见这句话我离开的脚步忽然顿住。

手上将女儿的罐子放在一边，径直转身朝他脸上砸下一拳。

沈晴的尖叫声惊起一群飞鸟。

“顾晔你是不是疯了！”

赵江的脸颊迅速鼓起，我手背多了几道血迹。

却看着沈晴冷笑，“没错， 我就是疯了，早就在你葬送一百条人命的时候我就疯了！在你不顾我女儿安危的时候我就疯了！”

她甚至顾不上怪我，立刻冲到赵江面前查看他的伤势。